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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山见状立即作出反应,我对着他的头部重重出了两拳,却被他轻盈地避开,动作连贯如同行云流水,接着又抗下我扫过来的一条腿,人顺势一下腰从我胯下滑到我的身后,我这才知道他的目的不在于我,而在于地上已经微微有了起势的钟源。
然而我却没能赶在他之前,或者说,在他将钟源踢下悬崖之前,我的大脑就已经停止了思考。
活佛墓里恢复了死寂,一时静得,连同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我趴在高台的边缘,向着钟源跌下的那处黑暗中竭力伸出手去,半个身子都离开了台面。此刻,我就像一盏临近消殆的烛,风一吹就将万劫不复。
秦启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索性闭上眼睛,任凭身体自由下落,其实也已经没有力气去抓紧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
钟源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朋友?一个目标?一个终点?亦或是,向往的对象?
我怎么会这么想!反正,死到临头,就任凭这些幻想占据大脑吧。
他是我一切的终点,又将是我的一切的原点。缘来他的名字,是由此而起。
那现在呢,利箭失去了红心,该去往何处?利箭失去了烈弓,又是为何而继续存在?
黑暗渐渐从四肢向心脏逼近,一点一点吞噬我的肌理,我将视线聚于最前方的一点光亮,没有人知道那尽头将会是什么。在我彻底没入那虚幻天空中的前一瞬,依稀见到崖顶上有个人探出了头部,我在一瞬之间清醒,来不及辨认便被卷入了重重漩涡。
这熟悉的感觉是——轨道。
而且是钟源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