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蒋姑娘醒了。”女子轻柔舒适的声音将我唤醒,伏在床前的是一位十七岁的姑娘,着淡黄色的素装,扑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流浮过我的耳畔,萧奎恩的声音低沉却能穿透空气;“洁儿。”
青袍挂身,琥珀色的眼眸,深沉扣底,直击我心底的角落。淡淡的檀香倾入鼻尖,令人很是舒适。望着四周规则却陌生的建筑,素昧平生的两副面孔,一切既熟悉却又陌生,不安全感侵蚀全身。
“这儿是哪儿?”我发出微弱的声音带着满腹的疑惑,急切地将目光留在萧奎恩身上盼望着回应。不知为何,面对他内心竟有一丝动容,似乎一切的答案都能解开。萧奎恩与身旁御医打扮的老者两觑相视,面露难色:“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蒋小洁。”
一位素衣着身的老者作揖上前,毫不顾忌地将我揽入怀中痛哭起来:“闺女啊,是家父对不住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我有些不措,慌张地推开这自称我父亲的老者,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御医缓缓往前至老者旁俯首作揖,娓娓道来:“将军、任大人,蒋……不,夫人她许是沦为俘虏时受了惊吓,患上了失心疯,记不得由来了。夫人身娇体贵,小人亦不然贸然治疗,请给小人一点时间,定将夫人医好!”
萧奎恩的双眉紧蹙,气氛异常低沉。太傅任敏仪连连招呼御医们下去,小声与其低语:“将军,小女能回到身边,还被……您幸宠,老臣已是感恩涕淋。她的失心疯能不能治好都无碍,忘却有些事或许对她亦是幸事,小女刚醒不如让她再休憩片刻。”“就依太傅。”话罢,萧奎恩就与任敏仪前后离开了屋子。
“夫人,您可醒了,将军和太傅可是在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玉卉也很担心您。”方才的姑娘将我身子抬起枕在床沿,耐心与我交代,那日我误闯瀚尔亭后发生的事。“夫人那日真是千钧一发,玉卉差点就没有福气照顾你了,呜……”
听闻玉卉所诉,我本是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