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地道:“我说各位大人,你们打归打,可也先看准了人再打呀!我李纲招谁惹谁了?”
李纲确实倒霉,他既不是奸党,也不是清流,本来两边一打起来他就赶紧退到了角落作壁上观,结果谁承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正在看热闹的他不知被谁扔出的椅子砸中了额头,顿时把这位从军多年的老兵痞给惹毛了,于是他冲进混战的人群里左一勾拳右一摆拳,甭管面前站着的人是谁,一律撂倒再说,他参战完全是被迫的。
其实不只是李钢,中间派参战基本上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清流和奸党都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要不是本派系的,逮谁打谁,中间派于是集体意外遭殃,被迫应战。
原以为这场风波总算告一段落,袁公公心里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隶属于奸党的枢密副使柳远举站了出来,揉着松动的下巴指着李纲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今日若不是因为你说什么要在御前上奏河东路军中闹瘟疫的事情,我们至于打起来吗?”
这话无疑是把矛头对准了想置身事外的李纲,他当时就毛了,马上回击道:“姓柳的,麻烦你搞清楚,老夫身为兵部尚书,军中闹了瘟疫难道还要隐瞒不报?上奏御前错在哪里?亏你还是枢密副使,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简直是丢人现眼!”
柳远举闻言气得不行,正要发飙,同为奸党的户部尚书刘东已经挺身而出,对着李纲冷笑道:“李大人,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什么就叫军中闹了瘟疫?你亲眼看见的吗?仅凭秦浪一面之词,就要将河东路诸多将领隔离处置,这岂非是在拿我大宋边关的安危开玩笑么?”
虽然李纲不是清流,可此刻他的观点却和清流们是一致的;打破头满脑袋是血,正坐在椅子上哼哼的太学院大学士周腙闻听此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当即拍案而起,高声道:“柳大人,你说河东路军中闹瘟疫李大人没有亲眼看到,那么老夫请问你,你又是如何得知河东路军中没有闹瘟疫的呢?一旦真有瘟疫爆发,如果不及时隔离处置,到时候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