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乃秦浪所写,他的心里渐渐品出了其中的意味。
当下蔡京捋了捋下颚的胡须,一本正经地道:“发生瘟疫按理说确实应该隔离,可是这瘟疫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是什么样的瘟疫?传染性和致死率到底大不大?这些情况目前都还不清楚,冒然实行大规模的隔离恐怕不妥吧。”
一听蔡京发话,高俅当即站出来附和道:“蔡相言之有理,河东路正处于我朝对辽作战的一线,冒然在军中实行大规模的隔离,一旦有战事发生,到时候缺兵少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监察御史张所当即反驳道:“瘟疫这种事情岂能儿戏,如果控制不力,一旦由军中传播至民间,致使河东路百姓遭殃,那还得了,因此必须实施隔离,越快越好。”
“就是。”翰林院大学士陈豪站了出来,大声道:“瘟疫一旦在军中大范围爆发,到时候河东路的兵将统统染病,如何行军打仗?难不成要让一帮病秧子上战场不成?高太尉乃我朝最高军事长官,居然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真是可笑至极。”
高俅闻言脸上挂不住了,他本是汴京城内一个泼皮,靠着蹴鞠出色而上位,如今虽然贵为太尉,却时常被那些通过朝廷正规科举入仕的官员引为笑柄;陈豪这话仿佛戳中了他的痛处,高俅一下子就毛了。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俅骨子里的泼皮习气一上来,脑子当时就热了;他蹭蹭几步冲到陈豪身边,瞪着眼睛大喝一声:“老贼安敢辱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拍在了陈豪的左脸上,打得他连退两步,整个人都愣住了。
文华阁内再次响起一片惊呼声,虽然大家政见不同,可平日里吵得再厉害那也是仅限于嘴上,而高俅这一动手,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清流一派当即群情激奋,白时中更是指着高俅喝道:“高太尉,你敢殴打同僚?”
高俅刚才确实是怒火攻心,这才不管不顾的给了陈豪一耳光,可是现在看到清流一派全都围拢过来,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