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随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而此刻送信的驿卒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瞪眼道:“发什么愣呢?快带我去兵部,晚了担心你吃罪不起!”
这可是八百里加急,稍有怠慢不是杀头就是灭门,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在走神的王长胜闻言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城墙旁边牵了一匹马儿出来,骑上马领着驿卒朝兵部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兵部,门口的侍卫一听有八百里加急送到,也丝毫不敢耽搁,带着那驿卒径直便朝里面跑去;没想到正在吃晚饭的兵部尚书李纲看完信函以后,却只是轻飘飘的摆了摆手,一脸平淡地道:“辛苦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罢继续拿起筷子吃起了饭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侍卫和驿卒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至少您老也应该有所指示吧,这可是八百里加急呀!
不过既然李纲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也不敢多问,毕竟像这种军国大事不是他们两个小虾米所能胡乱打听的;当下侍卫和驿卒朝李纲拱了拱手,双双告退而去。
夜深人静,兵部尚书府的书房内亮起了烛光,李纲端坐在书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紧不慢的翻阅着秦浪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邓安礼故意借口属下集体生病,指示他们不去参加军议,驳了秦浪的面子,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马上就能转守为攻,以军中发生瘟疫需要隔离为理由给邓安礼制造了一场天大的麻烦,这手法既老道又漂亮,真是后生可畏啊!
带了一辈子兵,又身为堂堂大宋朝廷的兵部尚书,李纲对于秦浪在北境的处境非常了解,隔离仅仅是为了报复邓安礼的目无上官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渐渐的,李纲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手指关节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案,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秦浪这臭小子人小鬼大,此番目的绝不仅限于此,其背后真正的用意恐怕还是河东路的兵权啊!看样子明日早朝老夫得帮他一把了……”
次日早朝,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