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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过后,罗少光诚惶诚恐的离席而去,房间里只留下了秦浪一人;方才的一番谈话与他之前想的大相径庭,罗少光非但不是邓安礼的同伙,相反的,此人居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寻找老头儿拿出十两银子让其息事宁人根本不是出自邓安礼的授意,而是罗少光明知老汉告不倒邓安礼,害怕其反被邓安礼报复,故而好心劝之;至于那十两银子乃是罗少光看老头儿可怜,私人补偿给他的一点儿慰问金。
想想也是,像邓安礼这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人夺妻的跋扈之人,怎么可能在乎老头儿这一介平民的反应,甚至还拿出十两银子让他不要告举自己,因此罗少光的话秦浪信了。
证据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个屁,关键得看针对的是什么人;像邓安礼这样手握重兵的一方土霸王,光有证据就能扳得倒他吗?此人担任河东路经略使已经将近十年,河东路驻军里面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将领是他的心腹;即便秦浪手上握有十足的证据又能怎样?难不成带着一班衙役直接跑去邓安礼府上拿人?像这种无法无天的主儿真把他给逼急了,恐怕这厮真敢举兵造反;再说了,河东路旁边就是辽国和西夏,就算造反又如何,大不了拍拍屁股率领叛军投奔辽国或者西夏便是,到时候整个北境的边防将彻底沦为一个烂摊子,根本无法收拾,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得想个招儿拿下这厮才行啊!”秦浪自言自语的摸着下巴凝神沉思起来,但是想了半天,依旧拿不定一个主意;这件事儿干系太过重大,稍有不慎,不但拿不到河东路的兵权,反而会给北境甚至整个大宋带来一场天大的祸事儿,这个结果秦浪根本无法承担,因此每一步都必须精密计算,容不得半点儿差池。
算了,回去再想想;秦浪站起身来,出门叫上了曹元霸,然后坐着马车回太原府衙去了。
一路上曹元霸眼见秦浪心事重重,本有心劝劝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心里很清楚秦浪在烦什么,可是这种难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