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发动反攻。谁想竟要坐守此空城,还要把军粮分给朝鲜军民食用。我们是先锋军,本就携带粮草不多,这王爷全不通些道理,真是……真是……”
史儒倒有几分书生气,骂人的话到底有些说不出口。戴朝弃却不理那许多,接口道:“真他娘的狗屁不懂!”
厉抗摇一摇头,这援朝先锋军中有这么一位王爷,两人虽名为先锋将军,一切却全由不得自己,也怪不得他们憋气。待两人怒气微息,厉抗夫妇这才开声安慰。
戴朝弃再骂了几句,这才道:“如今情势将军也已了解,敢问一句,这小西行长、加藤清正等人,究竟是日本何等人物?竟有如此能为。”
厉抗苦笑一声,道:“这几人我都熟识,说来却是话长。”于是将小西行长等人过往之事,择其简要,向两人一一说来。其间之事牵连实是深远,直说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说完。戴、史两人哪里知道海外竟有如此一片天地,听得入神,每到精彩处,往往拍案叫好。戴朝弃听得小西行长竟曾行刺过戚继光时,更是怒不可抑。
待得厉抗讲完,戴朝弃瞪圆了双目,将厉抗上下打量,连道:“不可想见,不可想见……”史儒长出一口气,道:“想不到将军青年时在日本竟有如此精彩际遇,实是羡煞我等。止是如此说来,这几人小西行长聪明才智,加藤清正勇猛无双,咱们却不能有一些大意了。”
厉抗点点头,道:“正是。我现在所担忧的,是他们的主上羽柴秀吉可曾亲临。若止他们在,尚有胜算,而羽柴秀吉亲至,止怕除了戚帅重生,世间再无人可敌得住他。”
史儒微微一笑,摇头不语。戴朝弃拍案道:“将军却莫乱说,他羽柴秀吉不过也是一个人,却非三头六臂。戴某虽不才,却也读过几年兵书,中过武举,不道得我上国雄兵,就输于他小小倭寇!”
厉抗苦笑一下,道:“也许是我多虑,止是我自小同羽柴秀吉一道长大,这人聪明才智不可想见,一生从未遇一场败绩,若他亲临,确要小心谨慎才是。”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