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其余守军大叫起来,四散奔逃。内中本有几人反应乖觉,一见不对,已是跳起身来,将墙角的长枪捞在手中,回头间却见同伴已四散去了,慌得将枪一丢,也自跑了开去。片刻之间城门前倒走了个干净。
厉抗原以为虽不至苦战,起码也要缠斗一时,尚担心身后追兵赶到。谁想这些守备全无战力,甚至连起码的士兵忠诚尽职之心都无,丢下职责武器,就便逃命去了。两人于马上对望一眼,不由摇头苦笑,若是戚帅爷见着杭州士兵竟成这般模样,不知心内做何感想。
虽是感慨,厉抗却也不敢耽搁,下马打开城门,复又上马,两人出城顺路北去。初时厉抗还担忧其后杭州县宰率兵追来,谁知两人奔了大半夜,身后却悄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厉鸿基早已俯在母亲怀中睡着多时了。
两人将马赶离大道,寻了块干净僻静的地方下马休息。宋书妤两年后初见自己孩儿,片刻也舍不得放下,轻轻抱在怀里看个不住。夜间面临如此变故,又与最亲的外公突然分离,若是旁的同龄孩童,只怕早已哭得死去活来,偏止厉鸿基全然不放在心上,厉抗想到这孩子两年间吃的苦处,轻轻叹息不止。
宋书妤轻抚厉鸿基的小脸,道:“只怪咱们这两年在外,全没些时间陪伴孩子,才让他吃了这么多苦处。”
厉抗点点头,道:“日后咱们一家子在一处,再不分开了。”
宋书妤叹道:“这孩子性子上虽有许多不到的地方,却好在还懂得孝敬老人。你瞧他小小年纪,却对爹爹孝顺得紧,便是有两个白面谟谟,也惦记着给爹爹带去。”
厉抗道:“性子不好,咱们日后慢慢地教他,自能令他转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宋书妤点一点头,伸手轻抚着厉鸿基,口中轻轻哼着歌谣。奔波半夜,困倦得紧了,不一时便慢慢睡去。厉抗除下长衫,覆在妻子身上,自己守在一旁,静静地瞧着两人。其时月色正浓,洁白的月光洒下来,覆在宋书妤的身上,厉抗瞧见妻子的面上肌肤已现粗糙,不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