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斜斜倚在椅上,右手将刀抱在怀里,左手随意的垂下搭在椅侧。厉抗大奇,立花道雪如此漫不经心,如何能对付阿政如此高手?瞧他眼睛都半闭了起来,似乎全不在意,难不成他当真有些甚么法宝不成?
两人僵持已有一段时候,俱不曾动过半分。厉抗宋书妤深知高手对绝差不得分毫,俱要以极大的耐性和定力来等待和发现对手的懈怠与破绽,方能得胜。时间越长,战斗越有可能忽然打响。是以两人俱不以为意,反而半点不敢放松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空地。而其余围观百姓却并不明其中深意,众人俱是来瞧个热闹,见两人兵刃早已出手,却站定了不动,片刻之间便有数人沉不住气,纷纷小声议论。到后来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已有数人开始叫囔起来。
府内町为大友家统辖,立花道雪又是大友家第一重臣,众百姓倒不敢对他如何议论。是以众人俱指向阿政,内中数人高声大叫,或有人催促,或有人谩骂,都叫阿政快些上前送死。
宋书妤转了头对厉抗道:“立花……立花道雪足不能行,若是阿政站在远处不动,那么这绝斗也不用比下去了,永远成了个平手,再也分不出个高下来。”
厉抗摇头笑道:“不会的。若阿政如此,便是有违武士道的精神,他便是输了。”
宋书妤点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些武士倒和江湖上的正人君子很是相近。倒不像那些个倭寇般的无耻卑鄙。”
厉抗叹一口气,道:“甚么地方都有好人,也有恶人。大明朝中戚帅爷、李成梁等等,自是不用去说了,而那些锦衣卫、袁仲空之流,难道我们还见得少了么?”
宋书妤听得丈夫这么说,心下也是感念万分,叹一口气。便在此时,只见阿政忽地大喝一声,长刀平举,大踏步地直向立花道雪行去。厉抗和宋书妤对望一眼,低声道:“来了。”
阿政大步前行,行走虽快,却极是稳健,手中长刀颤都不颤一下,直直地指向立花道雪。厉抗瞧得微微点头,知道阿政这一下极露功夫。自己当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