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年,却赢回来十六年,就算是现在,你恢复到巅峰状态,那又如何?我仍旧可以以力镇你!”
似乎想起一事,岳韦鼎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讥讽道:“你说我只懂得依仗外物?那又是谁二十年前在长安城里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捧书郎?腆着脸在人家的脚底摇尾乞怜,如果不是那人的关系,你能得到北宫家的亲睐?青玄宗又哪里能保存到今天?”
“说到底,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不!你比我更加恶心,至少我是向强者屈服,你却甘愿跪在一个废物书生的面前!”
陆卓铭眼神转而冷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一变化,让疯狂的岳韦鼎都为之一怔。
良久,陆卓铭才缓缓开口:“愚蠢。”
似乎是为了让已经懒得显露表情的自己表达得更清楚一点,陆卓铭重复说道:“愚蠢!”
轻轻摇头,陆卓铭冷哼道:“你的愚昧真的让我无言,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安居一州的你才是真正的隅居一地,你没有见过一气越四榜,更不会知道有人一笑惊天。”
“如果说那人是百无一用的书生,那天下间就没有真正的读书人。你知不知道,你嘴中的废物曾让整座玄元的高手闭口,曾让真正的武夫退避而不敢缨其锋!”
陆卓铭眼中泛起了浓烈的悲哀与沉痛,喃喃说道:“你曾让天上天下所有人都记住了你,让那些俯瞰人间的冷眼都感到颤栗,却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被愚昧的世人遗忘。谁又能知道,这个他们可以安心浅笑的十几年时间,是你用生命换来的!”
这个不敬天地只敬一人的卓然鬼才,此刻眼中涌满悲切,全身上下,青光猛然大亮。
岳韦鼎心底滑过一抹慌乱,手中长剑遥指陆卓铭,低喝道:“疯子一样的家伙!不要再为你的怯弱找理由,你的时代早已过去!”
紫金色剑气如山洪爆发。
陆卓铭大啸接大笑。
笑声中,青光传荡出浩然强音。
“陈敬南,我这一曲,你且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