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为剑癫狂,若剑术不成,永不破境!”
声音洪亮如大钟。
一剑递出滚滚白虹。
谷期旸先前营造出的凌厉剑气在这道白虹面前,顿时成了可笑的爬虫,只是瞬息便消散无形。
许世清拔剑后便收剑。
正如他自己所说,拔剑就是练剑,练了成千上万次后,他便不需再看自己的剑了。
一剑出,不问结果。
结果实则亦明。
谷期旸在剑气被破后,面对这道如江河般汹涌的白虹,眼中除了惊恐已再无他物。
他黝黑的脸上映满白,幽深的眼窝中也尽是白。
“嘿...”
就在谷期旸僵在原地,无力反抗这一式犹如天威的剑招时,一个阴森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他便感到自己身体被一股沛然大力狠狠撞飞。
待到谷期旸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先前所在的位置站了一个黑袍人,正是受命传令而来的鲤鳞。
黑袍鲤鳞身上冒出浓雾,这种浓雾似乎有着极其强悍的抵御能力,炽烈的剑气白虹撞过来后,黑雾竟能将其吞纳。
黑袍大开,就像是铺开了一个黑色巨洞,白虹滚滚撞进,却不能撕开。
只是当剑气消弭后,黑雾也已完全消散。
接下许世清一剑,黑袍鲤鳞的声音有些沙哑。
“嘿...古剑士的剑法果然非同凡俗。”
这个身份不俗的鲤鳞似乎并不太重视今日之结果,惨白色手掌又收回袖中,偏着脑袋好奇道:“你这一剑叫什么名字?”
许世清平淡道:“没有名字,练剑,意之所至,剑之所至。“
说到这里,许世清瞥了眼谷期旸,缓缓说道:“随手一击便是大道轨迹?仅是窃取了一丝天地之力就敢妄言你那粗鄙手段为天道,你的无知愚昧真令我辈剑士为耻!”
许世清没有理会谷期旸憋成猪肝似的脸色,继续说道:“许某练剑四十余载,一心枯求剑道造诣,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