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徽山主峰的各宗弟子，对于已经来到身后的两人，丝毫不为所动。
或者说，不屑于为他们转身？
“陆卓铭。”
沉默了许久后，首先出声的竟然是荆河，一袭不同于宗门弟子的威严白袍，衣摆处尚有数朵大小不一的未名花瓣，凭空添了几分卓尔不群的风采。
荆河首先打破沉寂后，背负双手的陆卓铭终于转过身来，神色平静。
在重新看到这个男人的那刹那，这两个已居高位多年的中年男子，仍是感到一阵失神。
岳韦鼎隐藏在紫金大袖下的拳头微微捏起，曾经的他，非常反感甚至说是恐惧那种平静到极点的表情，因为在陆卓铭那种眼神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裸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而当年的陆卓铭，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不仅将他这个满怀敬慕的同龄人贬得一文不名，到了最后，更是懒得再多看一眼。
即便已经成为了青冥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看到这道依稀从当年贯穿而来的目光时，岳韦鼎仍旧时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不是惧怕，而是痛恨！
不仅痛恨于当年自己的不知廉耻，更痛恨于陆卓铭那种目空一切的姿态。
“你已经落魄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我？！”
岳韦鼎差点情绪失控的吼出这么一句话，即便如此，当说完后，他的声音还是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变音。
“就算现在的你已经是断剑门门主，青冥第一人，可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和当年的你，还是没有任何区别。”
陆卓铭淡淡说道，神色一片坦然，即便察觉到岳韦鼎有那么一瞬间准备出手，他还是缓缓说了出来。
荆河拉住差点失控的岳韦鼎，略带异样的看向陆卓铭，轻笑道：“既然你有胆量出现，说明已经有所准备，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的依仗在哪里？”
荆河的情绪显得冷静很多，他与陆卓铭的纠葛没有岳韦鼎那么多，早在陆卓铭出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