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随即跟着闹起哄来。不时发出一阵嗤笑。
树不能说话,所以这话自然不是对树喊的。枯瘦的老树下,坐着同样枯瘦的老人。那老人背靠老树,眯着双眼,右手持着一根有些破旧老烟枪,不时送进嘴里,做一番吞云吐雾。听到有人调侃,老人睁开略有些混黄的眼,瞧了瞧远处的中年汉子,往地上啐了口老痰,右手的烟枪往旁边的石头一磕,砸出一簇火花,回喊道:“老头子我还纳闷哪来的一股子骚臭味扰了这山风清凉,原来是你这没开眼的挑粪的。难道我要使唤谁,还须着跟你报个到?!”
“报道是不需要,我只是替那小默子不值当,不知是做了什么孽,上了你这老家伙贼船。你当初不过是把他捡了回来,他就得照顾你吃喝拉撒这么多年?”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被称作挑粪的汉子便来到老树下,盯着老头,说到:“要是他跟着我,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扰心,怎得也不会是现在这幅空有蛮力的痴傻模样!”那汉子人高马大,看上去壮硕异常,与那快要跟老树融在一起的老头反衬强烈,最后这一句吼声,竟似一声山雷闷响,震得身后一群人耳膜嗡响,枯瘦的老树似乎都要落些叶来。
只见那老人似是未觉,依然背靠老树,神态悠闲,看了眼隐有怒容的中年汉子,慢悠悠说道:“那小子心善,见我年迈便不愿离去,心里搁了那么一块疙瘩,也被他硬生生压住,说非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熬没了才能放心离开,”老人顿了顿,咂了口老烟,看着远处那抹夕阳,神情愈发淡然,“我的时候不多了,压了他这么些年,你们都觉得我是在耽误他,可你们也都明白,有些事,何必急于一时,若能不断厚积,哪里等不来这薄发之日,再之,你们又哪肯定,这些年来,我是在误他。”
舒服的吐了口残烟,老人面露安宁,似是得了极大满足。挑粪的看着眼前老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有些动容,却终究没有接下去,只是嘲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你们,可眼下这村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什么别人。”这里的别人,自然不是一般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