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抖动绳索,将上方的双向扣抖开,这样上方就只留下了一段十来米长的绳索,手上这段百米长的绳索,就可以再次打结成双向扣,穿梭固定在两根铁钉上,再次向下攀爬……
如此几次,攀爬向下。
这次绳索快要到尽头,但是铁钉却是已经用完,算算距离已经上千米了。这绝对是自己遇到过的最陡峭、最深、最难爬的一处悬崖。
偶见峭壁上有树枝伸出,抖动绳索,照例在上方留下最后一根短绳,将剩下的一条挂在一根手臂粗的松枝上。这么缓得一缓,已有再次借力之处,双足横撑,荡过去牢牢抱住那株松树。
将绳子从松枝上取下,一端缚在自己腰里,另一端从松树上绕过拿在手里。面朝下慢慢在冰岩上滑行,一手抓着绳子慢慢配合滑行速度一截一截地放长,直到手里绳索到了尽头,才将这端缠在手上抓紧,身体却在慢慢地动横向起来。
随着雪山斜坡上的脚步移动越来越快,动能逐渐增加,袁外摆动的角度越来越大。半空中看到一堵屏风似的大山壁。
那里,一个雪人般的衣衫破旧的怪人,正看向袁外,“亲切”地挥手。
眼前茫茫云海,更无去路,竟是置身在一个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上。那平台倒有二、三十米方圆,可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当真是死路一条。
这大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
这里正是袁外要找的目的地。
那个野人,只怕就是红梅山庄的庄主——朱长岭。
袁外差点哈哈大笑起来,费了十数天,数十次攀爬悬崖,为了什么?今天又累了半天,终于,有了收获成果啦。怎能不高兴?!
这朱长岭只怕不知道自己与他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立局面,不知道死之将至也。
袁外停止了摆动“视野搜索”,复又攀爬上去,回到大松树上,将绳索解下,一端头上打个活结套圈,熟络地将绳索甩到上方,几次后成功挂住了短绳的大头,拉紧后扯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