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十二三岁便开始相看了,看个一年半载,三书六礼又得一年半载,等到成婚的时候便是刚刚好。
薛家四个女孩子都定的比较晚,薛翎知道这个缘故。
一开始,父亲病重,两位叔叔都对着薛家的家主之位志在必得。
故而没有急着给女儿定下婚事,自然是希望夺得家主之后,水涨船高,寻个更合适的。
以至于薛家四姐妹都拖了下来。
“我想看见燕儿成婚生子,”薛翎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手里拿着的是曾忆赠给她的寒玉瓶,里面装着的是蛊虫。
她的尝试缕缕失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突破这个难题。
但是这个心愿已经刻入心底,让她耿耿于怀。
蒋悦长叹一声,“我听丝竹说,你近日都在折腾这蛊虫,每日里熬到很晚,阿翎,你爹爹也是折腾十来年,若是有半分可能,就不会撒手人寰,含恨而终,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更何况,”
蒋悦停下脚步,“我和你说过,这些不是你的责任,就算你现在迫不得已做了一家之主,阿娘也希望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负担,”
薛翎的眼睛看向前方,“阿娘,也不算是为了燕儿,今日就算燕儿不是我的妹妹,只是薛家一个族人,或者只是我的一个病患,面对这样棘手的病症,我也希望能找出救治的法子。这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姐姐的责任,也是一家之主的责任,更是一个医者的责任,”
她感叹了一句,“阿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百年巫族,早已经被权势和利益浸染的面目全非,但是无论是薛家,还是其他的三大家主,只有一个让一旦坐上了家主之位,都必须让自己活的伟岸一些,胸怀,眼界,职责是随着一个人的地位而提升的,在其位必谋其责,这是巫医世家唯一没变的一个规则。”
一开始,她心里想要权势和地位,不过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现在,她必须担负起一些职责来。
这,或许就是家主的一个枷锁吧。
蒋悦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