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洒落的财物米粮,还有死不瞑目的尸体。东常庆战败那一刻,溃兵们立即逃往这里,目的也明确就是捞一笔回家好过日子。
兵介拥军到这里,堵截到了百余名过度贪心的溃兵。他们手拿肩扛,甚有个别力气大的,还扛着死命哭喊的城中武士女眷。已经将东殿山城的一切视为自己财产的兵介,怎么可能容忍他们把背上手中的东西带走?一个不留全部格杀在地。
“六左卫门,昔日威风凛凛之时,可想到有今这日?”河合八郎与弟弟河合九郎一人一边,推搡着被捆住双手的远藤盛数上前。远藤盛数一不动,河合八郎就是重重一脚把他踹翻,凑到耳边狞笑着。
回过神的远藤盛数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何等狼狈,依旧高昂着头颅仿佛胜利者就是他一般,快步到往日常来的东殿山城评定所,等待真正的胜利者裁决自己的命运。
“见到主公还不跪下!”
河合八郎见远藤盛数死到临头还装硬汉,当即一脚踹倒他右腿后膝,直接把他强踩跪下。
兵介召开了获胜的短暂评定,一面分兵与真田兵八郎和冈本盛重令他们挟“大胜之天威”迅速出击各个小城砦,以免溃兵祸害了这些防守虚弱的小城。另一面则是处决被生俘的东氏亦或者远藤的武士。
“六左卫门久仰已久。”
兵介圆脸挂胜利者的自得,含着三分淡淡,冷漠的看着他那张被尘土与鲜血糅杂得万分狼狈的面容,淡淡笑道。
“哼哼。”
远藤盛数冷笑连连,撇过头不屑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要杀要剐痛快点。”远藤盛数,内心嫉妒与愤恨之火浓浓烧着,嫉妒年轻的兵介竟有如此狗屎大运,愤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的老父亲远藤胤好!
明白迟早都是一刀的远藤盛数,内心已经不怎么畏惧死亡了。来路上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坦然,但当兵介真正剥夺他性命时,躯体还是肉眼可查的剧烈颤抖了一番。
“既然这样,那就由八郎担当你的介错人吧。”兵介内心有种异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