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
东殿山城下那小小的町市,街道行人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偶尔有两个,也都是那种麻木着脸呆滞着目光的行尸走肉。唯一能让人知晓他们是活人就是他们能动,偶尔会呓语几句,“乱世快点终结,”之类的傻话。
“大兄,探查明白了。”
町市主干道打出一“酒”字旗帜的店铺。一名身高五尺的壮汉快步到最角落的酒桌盘腿坐下,望着独自斟酒的中年男子沉声道。
中年男子下意识放下酒杯,面带醺醺的看着来人,用清澈的眼眸告诉他人自己没醉。这等掺加了大半长良川水的劣质酒能让他河合八郎大爷喝醉?做他狗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呸。
身高五尺的河合九郎目泛希冀的光芒,左顾右盼了下警惕周围有无其他人关注这里,方才刻意压低声音,“那二日町城的鹫见兵介,果然是个年青稚儿。但行事颇为老辣,瞬间便把根深蒂固的安养寺连根拔起。看样子也不是个凡人,兄长你我要想复兴家名,还得去那里碰碰运气。”
河合一族盘踞在下川筋乡,论起血缘与东常庆也是隔了很多代的兄弟。只是遗憾,因为河合七郎的强势崛起,让东常庆感到了威胁,天文二十年的时候同样以偷袭的办法消灭了这支同族。河合八郎与河合九郎自然是河合七郎的两个兄弟,两个被安置到河合氏居城福野城附近寺庙出家的倒霉蛋。
兄长的惨死,族人的被祸,自然让两人满腔悲愤。二人到处游走,无时无刻不梦想着复兴家门。鹫见氏突然再兴,让他们看到了一份希望。鹫见氏与东氏的仇恨,可不比他们的,因此河合九郎便起了投奔的念头,要借兵介的手以图复兴家门。
“不。”
河合八郎自顾自的给自己添酒,猛地灌完其中美味,方才淡淡的看了迷糊的兄弟一眼,不冷不热道,“锦上添花再美也是多余。”
说道这里河合八郎顿了顿,看着皱着眉头沉思的河合九郎咧嘴露出口大黄牙嘿嘿笑道,“安养寺一澄不是在城里哭诉求东常庆为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