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十年春(1540),美浓郡上鹫见乡自在寺。
自在寺始建于南北朝时期,由本地豪族出自藤原北家末茂流的鹫见氏第七代目鹫见干保开基,至今也有接近两百年的历史。
时至樱花盛开的季节,为此栽种着众多樱花树的自在寺处处锦绣遍地芳香。再算上春日里难得的风干云淡日,今天来赏景时候真是再好也不过的。
一名面容清秀表里尚挂数分稚嫩的青年武士,仰着头闭目细嗅着散发阵阵芳香的花枝。沁人心扉的香味,让他痴迷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好一会后才睁开宛若星芒的眼眸,寻找着树梢上最绚丽的那一枝花。
青年便是鹫见氏第十二代目鹫见贞保,至于来家寺自在寺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陪着刚为自己诞下一子的正室夫人赏花游景。
“就这一枝最美,也是最香的。”鹫见贞保踮起脚尖蹑手慢折下了一截樱花枝,等到花枝被毫无损伤的折下,紧绷的面容才露出浓盛笑意,回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坐在席子上逗弄孩子的正室。
鹫见贞保的正室夫人竹姬,也察觉到自己夫君那深情的目光。已经成为一个孩子母亲的她,对着深情的目光不再流露小女儿羞答答的姿态,毫不遮掩自己的妩媚嘴角微微一扬。
“阿竹,为夫我便寻众花树枝,就属这截花枝花瓣最美气息最香。”鹫见贞保快步到席边,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摆,双腿交叠慢身坐下来看着竹姬怀里允着拇指到处好奇的孩子,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逗了逗孩子,才得意洋洋的展出自己截下的那段樱花枝柔声说。
“来来,让为夫替你戴上。”
鹫见贞保丝毫不在意掩嘴轻笑的侍女,怡然自得的忙着要把花枝戴上竹姬的秀发上大大咧咧的说道。竹姬面颊微微一红,乖巧的低下首,任由丈夫帮自己摆弄。
“恩,不错不错。”
鹫见贞保双手扶正竹姬的娇躯,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满是欢悦,目光遥向一旁的侍女,难得与他们轻声慢语,“你们觉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