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中流下，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哭了，前世他靠乞讨为生，靠别人接济度日，看尽人情冷暖，乃至年少病死，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小妹的脉搏停止了跳动，停止了呼吸。
许久。
又过了更久。
陈剑南呆呆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小妹的身体，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外，黑夜如同巨大的山石，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青珠早已醒来，她静静地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着这对兄妹。
四下里，静得能听到深山中的兽叫声。
蓦然。
一声细微的轻哼，从陈剑南的怀中传出。
陈剑南好似触电般，第一反应却是转头向叶青珠看向。
叶青珠对她摇了摇头。
又一声轻哼。
这一次，他听得仔细、认真、这是他有生以来，最认真的一次。
他看到，怀中的小妹，嘴角动了动。
“哥……”
这一次，他清楚地听到了，叶青珠也听到了。
“妹妹，妹妹，妹妹……”
陈剑南几近疯狂，他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吵到了小妹。
屋外，月光透过层层薄云，将冷光洒向人间，黑夜变得没那么黑了。
“哥，哥……”
小妹虚弱地叫了几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此刻的陈剑南有种感觉，这是世上最美的眼睛，比神仙的都美。
月光照进屋里，照在小妹惨白的脸颊上，竟产生出某种不言而喻的契合。
似乎，她隐隐与月光融合到了一起。
凄厉，皎洁，冷寒，圣洁，竟然完美地融为一体。
陈剑南不禁看得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
叶青珠轻呼一声，换醒了出神的陈剑南。
他甩了甩脑袋，低下头，看到怀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