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无心结交的陈剑南,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还礼道:“在下陈剑南,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最近几年不常回老家,昨日偶遇陈公子,陈公子为人洒脱不羁的性格,我十分欣赏,特来结交,可否赏脸?”董棋书一把年纪,说出这番话,足见诚意。
陈剑南微微吃惊,按理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尚未考取功名的穷书生,对方一个老学士,如此对待自己,想来定有原因。
他表面宠辱不惊,把董棋书接到屋内。
没有好茶,甚至连白开水也没有,好在董棋书不在乎这些,入座后,两人闲聊一会,陈剑南总算明白董棋书的身份。
董棋书和他一样,数十年寒窗苦读,二十岁开始参加科考,谁想这一考就是二十年,直到四十岁才考中秀才。
饶是如此,他也算是青石镇近五十年来第一个秀才,名声威望一夜飙升。他年岁已大,眼看再考无望,在镇上当了个教书先生。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白眼和嘲讽,四十岁考中秀才的董棋书更能体会人世冷暖,对那些前来结交的文人百姓,嗤之以鼻,久而久之,他的古怪脾气远超他的声名。
只是陈剑南一心只读圣贤书,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才对董棋书一无所知。
“剑南,昨日你吟唱的是什么歌?我从未听过,该不是你自己写的吧?”两人聊得甚欢,称呼也就随意起来,问出这个心中的问题后,董棋书很是期待答案。
昨天他听了陈剑南吟唱的《好了歌》,内心大为称赞,只是不知是什么名堂,今天才特意过来询问。
陈剑南心照不宣,总算弄清了对方的来意,他也就放下心来。
他虽不喜文人缛节,但日后将要考取功名,文人墨客他必定不会少接触,索性慢慢收了清高之意。
陈剑南自然不能说这首《好了歌》是一千多年后,一个叫曹雪芹的人所写,他随意解释是自己临时起意瞎编的,内容已不大记得。
董棋书听了,吃惊不小,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