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大半坛子酒,豪气地对将士们说:金人也不过如此嘛,并非那么不可战胜的么,他日老子要拿他金狗的人头来祭旗子!
可事实很快证明了他的牛皮大话,蔡州城攻了一段时间硬是没攻下来,金人的守卫十分坚固,我军伤亡惨重。不得已向后退却,敌方援军杀至,金兵趁机展开大举反攻,他们来势凶猛,如狼似虎,我们来不及撤过淮河就被分割包围起来了。
那个豪气干天的王大将军早已不知所终,眼看大势已去负隅顽抗已是徒劳,死伤枕藉之中我们只好弃戈而降。那次战役中,我们被俘的有数千人。
二
我们被押送往到黄河边上替金人拓荒屯田。
一到那里,金人就把被俘的士兵拆散,归编隶属不同的金人贵族领主,为他们干农活。自小我未曾从事过稼穑农作,日子不久,感觉十分劳累辛苦,夜里饥肠辘辘,望着窗外的星月,不由想起了远隔千里的家人,想起新婚的娇妻溪冉。眼前浮现出她那张泪水交流神情凄楚的脸儿,我的眼眶湿润了。
月子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个飘零在外头?
这是流传在江南附近的一首民谣,想不到如今竟成了我自身境况的真实写照。
我暗下决心要逃回家去。
和我一起耕种劳作的共有八十人左右,全是汉人,其中半数都是跟我一道新编进来的,这片土地的主人是个金人,他常骑着马去打猎饮宴作乐,偶而会来巡查瞧瞧,平常就由十个带武器的兵丁看管监督我们干活。这兵丁都是汉人,他们自小在这里长大,从他爷他爹那辈起就降了金人,早成为他们的奴才了。他们对我们毫无同情怜悯心,动辄打骂罚干双倍的活儿或者不许吃饭,我特别恨这些金人的走狗。
兵丁里头有个姓许的头目,他让我们都喊他许老爷,他在那金人主子面前象条摇尾巴的狗,可也常拎根鞭子在我们面前晃动着威胁说:你们胆敢冒犯金朝,都是该死的狗杂种,大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