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丝,随手脱下身上的西服挂到衣帽架上。
早知道我也跟你去看荷花。软丝噘起嘴,心里有些不快,本来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原来只是看荷花呀,她心想是荷花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呀,不过她没说出来,她是个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掩饰的女人,情绪都挂在了脸上。
埂石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眼神里有很多关切。他说我又不是专程去看荷花,主要还是为了公事。顺道看一下,想看荷花以后机会多的是。
软丝点点头,她说那倒是,你吃晚饭了吗?都快十点了,他要是还没吃,肚子一定饿了。
早吃了。我好累,看会儿电视就去休息。埂石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沙发上,身体有些疲惫地陷了进去。沙发是欧式古典的真皮沙发,坐下去很舒服,不过思想也容易陷落进去。
软丝给埂石泡了一杯龙井放在茶几上,他却看着电视一直没喝,这与他平时的习惯有些不同。从他进屋时开始,她就发现他的神情好象一直游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牵绊住他的神经,她说不出来,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像往常一样,软丝习惯性地靠近他,轻轻地依偎进他的怀里。埂石却又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随后才把她揽进了怀里,这个神情当然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神情里有一种不自然的东西,让软丝不安,平常埂石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手很有力,让她感到安稳。埂石说他从小在粤北山区长大,家里缺柴烧的时候他会和哥哥一起上山,砍柴或割一些野草。虽然他们家在村里算比较富裕的,可是母亲却很节省,有一段时间他们还从山上割那种一人高的丝茅草扎扫把,挑到学校或附近的集市上卖,他的手劲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当然多年以后当他去国外留学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家还挺有钱,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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