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他挺好的。”
“你都带他去哪里玩了?没乱花钱吧?没有人看着他我就是不放心……皓,你还在吗?”
“嗯,啊,在。”
“他回惠灵顿的机票确认了吗?我听说有票也要提前再确认才行。这不比国内,就算没票,打个招呼也能解决。……”
“大姨,霄汉洗完澡了,您自己跟他说吧。”
“好好!”
交接完电话,我总算松了口气,只感到累。
听着客厅里隐隐传来霄汉跟他妈不着边际地撒着谎,悉尼如何如何的好,多么多么的好玩。
我忽然感到一阵失落,虽然我从不会也没有必要像他一样跟爸妈编理由说瞎话,可现在呢?我就连编瞎话的人,编瞎话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是第一次感到孤独,但这种孤独和无助却跟以往的不同。
孤独中透着彷徨,彷徨中又有恐惧,恐惧里伴着悲凉。
好在悉尼的春风既不悲更不凉。尽管谈不上是温暖的,至少它很柔和。
柔和的春风吹在脸上,让人闻到绿的气息,那是生命的味道。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很早,七月的蒙蒙春雨迫不及待地洗涮着那陈冬的痕迹。
雨后的天空蓝得令人心醉,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蓝,剔透晶莹,从那浅浅的灰雨云间绽露出来,那是一片浅蓝水晶般的天。
悉尼是没有乌云的。那浅灰的雨云也并不喜欢连成厚厚一片,轻盈自由的游荡在淡蓝的天底,时而碰到一块,时而径自飘逸而去,随意洒下一片春雨,不知它是在点缀大地的绿,还是想把那迷人蓝的天拭抹得更加明亮。
我静静望着那蓝天之下,懒散低飞的群鸽,肆无忌惮地在树枝间,红瓦上,铁轨旁漫不经心地腾腾跃跃。更有放肆者干脆定定站立在你的面前,不耐烦地望着你手中的三明治,催着你赶紧把吃剩的面包捐献出来。
澳洲不仅人胖、婆娘肥,就连鸽子也硕壮得很。
“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