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徐中的一句话,大宇在我心目中那患难兄弟、不离不弃的崇高形象立刻一落万丈,变得就像是蜷缩在那肮脏幽暗和深邃的沉渊里的毒蛇,丑陋地探出尖头,吐着猩红的信子随时可能飙上来用它那锋利的毒牙给我致命的一口一样。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少跟大宇说我的事。”厨房里我偷偷跟李静说。
“怎么了?”李静不解地问,手里一边飞快地洗着晚餐用过的锅碗瓢盆,“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又怎么样?”我悄声不屑地说,“朋友不比老婆亲。”
“嘿,谁是你老婆了?”李静蔑笑着抬脸扫了我一眼,抹干碗筷往橱子里放。
我屁颠屁颠地围着她忽左忽右地转着,说:“你不愿意,总有人愿意。大丈夫何患无妻?”
“哼,除了我谁还会这么傻!我是被你那早晚一壶不要钱的自来水给骗了。我后悔啊!”李静假装叹息着,忽而推我一把,板着脸说,“离我远点,别碍手碍脚的。”
我嘿嘿地笑着,是啊,如此落魄的时候还有谁会真心对我好呢?
“感您的大恩,可现在我身无分文,也只好以身心相许了。”我故作正经地说。
“去!谁稀罕?”李静满不在乎地一甩脸,转身往屋里走。
我跟着进房,随手关上了门,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
她的傲慢、任性和拒人千里瞬间烟消云散,她的身体突然变得柔弱无骨,向后紧紧贴靠在我的怀里。
我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手臂交叠在她小腹上,微闭上眼睛,轻盈地探吻着她的颈,她的细嫩的耳垂。
她向后微侧过头,缓缓地柔柔地摩挲着,渐渐将脸转到我的唇边,滚烫的酥颊,火热的朱唇……
哗哗的热水从头顶顺着脸颊往下欢快地流遍全身。
我双手使劲抹了一把脸,揩去额前的水帘,睁开眼,整个浴室里已经是雾气腾腾。
昏暗的灯光懒洋洋地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清脆的水声仿佛要刺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