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徐中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去那里等车。我一连等了三天。”
他很不经意般淡淡地说完,弹出一支烟点上。
他连续去了三天?为什么?就为了要找我?等我?
“澳洲政府规定在室内抽烟是要罚款的,你不知道?”我惊异地问。
“是吗?我不知道。”徐中狡诘地笑,抬眼瞟了一下四周,说,“好像是真的嗳,大家好像都不吸烟的样子。”
然而,说完他却打着了火,不仅打着了火还递过来一支给我。
“不用了,最近我很少吸烟。”为了省钱,我把烟也给戒了,再说,李静也不喜欢我抽。
“别担心,规矩都是人订的。再说也没人会来罚你的。”徐中很自信地笑着说。
“不是,真的不想。”我心里想着怎么跟他开口,问他这一直以来在干些什么,在哪?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候,很想说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接着问,如何开始问,心里有点紧张。
感到一阵尴尬,我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惶惑。
烟在徐中的手里一点点缓慢地燃烧着,没有风,青烟笔直地指向天花板,在半道突然散开,悄然地向四周弥漫开去。
“那一次我没有被遣返。”徐中静静地自言自语般地说,“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打了个电话。我知道那一刻起我的命运由此而改变。”
他的眉头微微一翘,接着说:“也许并没有什么改变,我的命运本该如此。谁说得清呢?”
“你打电话给谁了?”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一个叫杰克的人吗?”
“杰克?”
在这里叫杰克的人实在太多,光我同学里面就有四个。西方人的名字实在是单调得很。
“就是我以前在CD包装厂干活时的老板。”
“你是说那个黑社会?”
“不是什么黑社会。好了,这么说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