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问。
“那还能怎么办!”大宇气呼呼地道:“等死呗!”
“我看不至于。”徐中低头若有所思地说:“澳洲政府的确是‘黑’,但也不至于把你往死路上赶吧?总会有办法的。”
“当然有办法,”老克插话,“现在移民局说,给他们时间去找其他学校入读,并且会协助他们把已经交的‘部分学费’退还给他们。等他们有学校收留了再给换新签证。”
“屁!他们能退我多少钱?”说道钱,大宇又有点来火。
但,似乎现在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留下来,读完他的书。
一直在一边插不上话的家乐突然一本正经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老大,这么说你现在是‘失学’了啰?”
大家不由得一愣,立刻大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大宇!你可真不容易啊,大老远地跑到澳洲来‘失’了一把‘洋学’呀!”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宇也被家乐给气乐了,笑着往家乐身上踹:“我可真是虎落平阳被你这么只小哈巴狗欺呀!老天瞎了眼呀!让你们这帮小人得志呀!……”
不眠之夜。
到底有多少人不眠呢?
大宇?还是徐中?
不管会有谁,至少我是久久无法入梦的。
梦,即使有,只怕也是噩梦!
我花了八九百块钱买的这张本是松软舒服让我躺下就不想起来的新床,现在却像是有无数根冰冷的铁钉扎着我的头,刺着我的背。我感到窒息,透不过气来,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任何一个睡姿哪怕让我停留两秒钟都无法忍受!
我旁边躺着一个同性恋!
他会不会半夜爬过来?他要是硬来怎么办?我肯定不是他对手!糟了,我该准备把刀!不行!会出人命。但我去哪里找根合适的棍子?或者扳手?棍子太明显,还是扳手好!一旦发现也可以说我要修床。对,明天去买!
我再次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