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毒能力,恐怕也活不过五、六年。所以——这几乎是一个以命换命的解毒办法,愿不愿意接受,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山德说完了,冷冷地看着塔格奥。塔格奥也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就象对峙中的斗鸡一样对望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塔格奥顺手摸到床边的一根木杖,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山德耸了耸肩,并不说话。
塔格奥哼了一声,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用力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山德眼看着他消失,居然一点留住他的意思都没有,相反,却走到墙角坐了下来,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支烟斗,咬在嘴里扑哧扑哧地抽了起来。
没抽到半筒烟,忽然哐的一声大响,木门被人非常用力地撞开,塔格奥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身上沾满了泥浆。
“你这个恶棍。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
“不为什么?”山德似乎早料到了他会回来,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很想有一个好徒弟,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一位高贵的王子,在爱人和自己的生命两者之中,究竟会选择哪一个。”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
塔格奥被痛昏过去,又立刻被痛醒过来。
这样的循环已不知重复多少次了。
每一次只有等到痛楚稍减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全身骨骼似乎都要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似乎连动一下小指头的气力也没有了。可是当痛楚如潮水般再度涌来吞噬着他的神经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来来回回地翻滚。那种痛苦就好象有许多巨锤在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己的每一块骨头,要把它砸成碎末;又好象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反复切割着自己的身躯,以至于连血液在身体中的流动都能带来阵阵清楚的剧痛。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硬地上,砰砰直响,似乎是想把自己砸昏了以逃避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可是没有用的。他已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