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好了,进去吧。”
此时又有人议论道:“哎你注意到没,那老头跟咱家老爷少爷一样,都是银发呢。”听到这句话,正往里面走的独孤博不由得将拳紧紧一握。
……
“夫兵道者,唯……”僻静的书房中,正手持书卷的墨池看到坐在对面的墨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停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懒散的洒落在书房中,一如两人同样恣意披散的银发。
“寒儿,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墨寒抬起头看看父亲,又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再次抬起头:“父亲,自十岁开始直至现在,我跟随您学习兵法权术已是有八年之久了,但即使是现在,我仍然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兴趣。”
“怎么,这些都是以后在世间立足所必须的啊,总不能一辈子你都呆在这里吧。”
“我实在是不愿意去学那些权术心计,然后一生都在宦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事实上我对这些很是反感。”
墨池放下手中的书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怔了怔,只是叹了口气:“你以后会明白的,这些并不仅仅用于宦场的沉浮,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总是可以用上的。”
墨寒似乎对父亲的这番言论并不认同,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去推翻,不耐烦的挥挥手。
“姑且不说心术,那兵法于我又有何用?”
“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正是你所一直希望的么。”
“我追求的是真正的强大,而非是凭借外力。况且,纵使能指挥千军万马又如何?哪怕人数再多,像修炼界的高手也可以轻松的以一敌万。敌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容易,那这所谓的兵法,又如何发挥作用?更何况……”
说到这里,墨寒突然止住,犹豫着不愿再说。
墨池看出了儿子内心的矛盾,淡然的喝了口茶,静静的看着墨寒:“有什么事不妨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