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动了动脚步，突然发现手在浪枫手中被握得很紧。我抬头看他，他的白衣胜雪，面色如玉，神情依旧淡漠，却更添幽冷，一如初次见他之时——那个倔犟而又充满杀气的少年。他深邃的眼底有微微的蓝色光华。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低头对我微微勾唇一笑，笑容清冷，风华绝代，却笑得我想哭。
我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笑容，他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却狠狠地纠痛着我的心。
我移开目光，去看坐着“聆听”的众人。灯光朦胧，我看不清别人的表情，只隐约看到走过来的魂心脸上有复杂的神情。他往灯中加了油：“继续吧。”
“哎……等等。”逍遥似乎还在云里雾里，“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怎么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顿时有另外一个稚气的声音响起来，却是箫弃：“我也是哎。”
“只是一种仙法。”魂心说着，看一眼浪枫，然后对我微微一笑，笑容诡异而模糊。
我略微有点缓过了神来。浪枫告诉我们这些，难不成他是神仙？
“难怪刚才的‘梦’残酷得真实，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月如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灵儿幽幽叹息：“女娲族人命运多舛，不料其中有这样的关系。”她也如月如一般托着腮，想了想又问：“那些天神一夜之间都到哪里去了呢？”
浪枫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紧，仿佛有一股恨意从他的手心传入我心底。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晚上好冷呢。”我见浪枫望住我，轻轻一句掩去了方才的异样。
此时，魂心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烧得红彤彤的炭火，放在大家之间。
“冷就来烤火吧。”魂心对我招招手。
浪枫的手将我往前一送，松开了。他却只站在原地，继续说：“他们在一夕间，全被逼入了天地之极。”
“呀！”雨霖惨叫一声，“天地之极？”
浪枫默然点头，微眯的眼底似乎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