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龙之墓,从山顶到山脚都乱作一团,完全可以跟城市另一边的泰莫利亚军营有一拼。松鼠党的死者,或者说死者的残块被清理打包,抬到空地处有序排列好准备葬礼;没有看见过大战的部队特地被安排去巡逻警戒,因为还活着的目击者要不吓得四肢哆嗦和失禁,要不在忙着把伤者抬进帐篷和洞窟里进行救治。
“不不,不要用圣水。”自我恢复已经将詹森的伤口处理了大半,但剑伤和魔法还是把他全身的衣服炸成褴褛碎布,所以正在为希里疗伤的女精灵定睛一看才确定阻拦她的不是乞丐:“没关系的,猎魔人大师,这不是遗忘之水。。。”“我不是说这个,源术士对这类药水免疫。去找草药,拿些鬼针草菇、拉诺格林草和百解草来。。。”说话间,端着全部草药的朵拉就走了过来,找个位置低下头就开始捣鼓。
这个小女孩。詹森真不知道对她是感激还是抱怨——朵拉靠着她神秘的瞬间移动,世间万物无法伤得了她,但她也从不出手,面不改色地放任一切的发生,与此同时也多亏她,詹森才知道希里和玛利亚会遇上那么可怕的敌人。
朵拉仿佛会读心一般,抬起忙碌的脑袋来,又对着他眯着眼一笑。
“詹森。”一回头,不需再多话语,詹森将朝他走来的那个衣衫灰黑的倩影拥入怀中,呼吸着她发丝间熟悉的香味。大战之后,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个拥抱。
“你去哪里了。”
“希里把我推下了山,”玛丽亚向床上重伤昏迷的希里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要不是有她,我早都。。。”“啊,我知道。”两人默默凝视这个伤势严重的女孩:因为要处理伤口,希里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扒掉了,但缠的绷带给她制作了一件新“衣服”,过多的流血让她本来就洁白的皮肤变成惨白,比她的头发更甚,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迹象是她紧锁的眉头,那是无数断裂的骨头和破损的内脏带给她的折磨。
女精灵开始使用治疗魔法,朵拉一边捣药一边把鬓发绕到耳后。
玛利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