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高兴又酸涩,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一朝嫁人他人妇。
自然是十分不舍的,好在齐律是个好男儿。年纪不大,却是个有担当的。他说的话,似乎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总之,谢年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
谢年想,自己终是可以放心了,亲眼见到小夫妻二人这般相处,他可以安心的回建安了,年祭时,也能不愧于心的告诉亡妻,他给女儿寻了门好亲事……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其间大半时候都是谢年在说,齐律和谢珂在听,偶尔齐律会开口说上几句,而后不是谢珂拿手指点点他,便是谢年仰首大笑。最后谢珂实在不愿听这二人的论调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竟然与齐律的性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差别只在于齐氏能容得齐律那般肆意而为,而谢氏却不能任由父亲谢年胡作非为。总之,二人说到最近竟然生了几分惺惺相惜来。
谢珂索性回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院子小憩。
任由那两个男人在偏厅继续胡言乱语。
这一挨枕头,她才觉出疲累了。她这身子骨似乎怎么养都不见强健,再加上这几天夜里齐律总要闹腾她许久。平日精神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静下来,却有身心俱疲之感。谢珂迷迷糊糊的睡去。
待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谢珂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不知何时,齐律竟然躺在她的身侧,一双眼睛含笑望着她。见到她转醒,他不由得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爱怜的道。“真是个懒姑娘,你可足足睡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天都要黑了,你再不醒,我们今晚只能留宿了。
可爷我素来睡习惯了自家的大chuang。这乍然换了chuang若是睡不着,可又要折磨你了。”齐律说完,颇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起谢珂来。谢珂拉紧了身上的锦被,一事防贼似的表情。
齐律失笑。
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他若是真的想,她抓着被子便能让他罢手了吗?不过是多了几分情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