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这样看上去,甚至还是个少年的模样。
再过几年,她看起来大概就像他母亲了。
她默默地想着,有点想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伊斯伸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并不开口安慰,只是陪着她,直到她不再哭泣也没有放开。
风很快就吹干了脸颊,娜里亚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们以前也在这坐过。”她说,“就是……那个家伙说他要去当牧师的那一晚。”
伊斯低低地应了一声。
娜里亚在他肩头蹭掉又自己跑出来的一点眼泪,骂道:“那个混蛋!蠢货!骗子!……”
她骂不出更多了,而伊斯用更大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娜里亚笑起来,自己坐直,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戒指。
伊斯亲手做的精金戒指,样式是她从埃德画出来的二十多款里挑的,很简单的素面指环,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外侧有小小的一处,有一片细细的、极精致的刻痕,像水滴,又像龙鳞,分开看只是一点小装饰,两枚戒指合在一起,拼出的图案却像一对翅膀,也像一颗心。
“说吧,”她说,“你们之前商量了什么?”
伊斯飞快地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但既然早就被看穿,他也只能开口:“也许……有个办法能把他弄回来。”
虽然那并不是他们商量出的结果,而是他自己的决定。
“‘也许’,”娜里亚重复,“有危险吗?”
伊斯摇头:“你知道,独角兽号想驶进虚无之海,他们这几年一直在折腾这个。传送门只能通往已知的世界,可更多的世界是未知的,需要去寻找,去探索。埃德说,他可能被扔到任何时间,任何世界,但安克兰也说过,如果他完成了任务,又能找到回家的路,只要不违背时间的规则,也不是不能回来……虽然希望不是很大,而且即使回来也不确定能待多久,但总是……”
总是,好过无望的等待。
“所以,”娜里亚说,“你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