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会飞的船在半空里狂洒着据说是另一个世界里种出来的鲜花,更不可能骑在一条冰龙的背上环绕整个城堡飞翔,接受所有人欢呼与祝福,更更不可能有一条小小的龙为他们连唱带跳……也为整个世界带来了迟到的春风。
娜娜唱歌的时候泰丝的脸其实僵了一瞬——那并不是她教它的那首歌。虽然也没人会在意,但她之前可杂七杂八教了它不少不太适合在这种时候唱的东西……
但娜娜的歌没有歌词,只有呜呜啦啦和哼哼呀呀。
虽然之后谁也没能记住半个音节,可谁也不能否认,那是他们听过的,最好听的一首歌。如流水潺潺,如风声簌簌,如鸟鸣啁啾。
如万物生长。
其时寒风里已有躁动的气息,春意尚酝酿在泥土之下,可当歌声响起,枯萎的枝头抽出万点新绿,瓦拉种下的玫瑰花瞬间绽放,蓬勃到喧闹的生机欢呼着涌出城堡的高墙,漫过平原和河流,森林与群山,连推带拉地将因为睡得太久而还有些迷糊的春之女神,拖到了正确的时间线上。
而接下来的歌,便已无需一条小小的龙来唱。
“……我想写一首长诗。”博雷纳说,“事实上,我已经有了极好的句子,也很适合吟唱,要不我……”
克里琴斯一边欢呼一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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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长诗博雷纳到底还是写了出来,十分得意地找人四处传唱。传到斯顿布奇时泰丝听得笑岔了气,而埃德尴尬得只找条地缝钻一钻。
“写得不是挺好的嘛。”娜里亚还是十分淡定。
她甚至找了人在她新开的酒馆里唱。那酒馆事实上也是个冒险者们交流各种消息的地方,与从前的冒险者协会有些相似,又有许多不同。
无论如何,那首诗因此而传到了更多的地方。而被传唱的两个人的生活,却又意外地平静下来。
“有些事,你越是不想让人议论,就越是会有更多的人喋喋不休。”娜里亚说。
埃德觉得她的用意似乎不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