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改变且隐藏,这个大家都知道有问题却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的法阵,在斯凯尔·蒙德的建议下,变成了一个诱饵。法阵上一些关键的符文被做了细微的改变,力量根本无法在其中流动,也就根本不可能启动它,可在白鸦来到这里时,流转其中的光芒虽缓慢,却越来越流畅,仿佛有某种势不可挡的力量冲破了重重阻碍,把被截断的河道又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即使抱怨连连,白鸦也不禁为此而叹服。
“这八成也是安克兰的把戏。”她说。
一个能自我修复,甚至自我生长的法阵,与洛克堡那一个何其相似。
但这个法阵却不能再简单粗暴地用暴力来破坏。它的力量来自它所连接的无数世界,即使他们将整个法阵都炸个粉碎,只要那些“门”未曾关闭,法阵就能自行恢复。
“但这到底有什么用?”白鸦叉着腰,一边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边疑惑地自言自语。
而当白光涌进来的时候,她明白了这个法阵的用处。
光流冲进法阵,也瞬间冲进许多不同的世界,不是很快,却源源不绝,也难以阻止。
“原来如此,”白鸦冷笑着捋起长袖,“不就是偷水嘛,这个我也会啊!”
可她才刚刚抬手,就被罗穆安一头撞开。
白鸦并非毫无防备,只向后退了半步便稳住身形。她从来不相信一个变成了恶魔的疯法师就真能像只兔子般天真无害,可她的脸色还是变得难看起来。
她看着罗穆安向她狰狞地呲出能咬碎胡萝卜也能撕裂血肉的尖牙,也看着他在背后生出骨刺时露出困惑与愤怒的圆眼睛,一字一顿:“罗穆安·韦斯特……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吗?”
恶魔并未被激怒,只是焦躁地胡乱抓着浑身的长毛,嗷嗷叫着跳来跳去,并向任何敢攻击他的人毫无差别地扔出各种古怪的法术……或用力蹬上一脚。
一片混乱之中,没用的老头儿们被轰了出去,私语者们却不肯再离开。白鸦啧了一声,没去管到处乱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