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确定它并没有伤得太重,才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心又吞了回去。
冰龙扑腾了好一会儿都爬不出起来,忍不住挫败地低吼。
它的伤已经被迅速治好——洛克堡“不能施法”的禁制已经完全消失,只不过很不稳定。埃德却已经习惯了在这种“不稳定”的情况下想方设法地正常施法。
然而冰龙依然浑身无力。在魔法的力量被吸收殆尽之后,流逝的就是它的生命力,而这两者都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那群老头儿,”它告诉埃德,“又钻进地里了!”
它并不想管那群聒噪又任性的老头儿,可他们都是艾伦的朋友……也算是为了救它才又钻回地底。
“如果我是你们,”白鸦的声音幽幽响起,“就不会再去管那群老家伙。他们比你们更清楚如何在危险之中保住自己的命。”
女法师声音低哑。当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一袭轻纱已经盖住了她的头脸,那声音中显出的苍老却无法掩饰。
或许因为如此,白鸦的语气也恶劣了许多。
“到现在都连什么更重要都弄不清吗?”她朝三重塔抬了抬下巴,“那座塔的嗓子都快要叫劈了!建议你们最好去看一看,无论那里发生了什么……别让它发生,否则你们从前所做的一切努力,恐怕都会功亏一篑。”
埃德不由自主地看向冰龙。
他当然能听见三重塔愤怒的呼啸,他也知道那扇门绝不能被打开,但是……
“快去!”冰龙恼怒地拿翅膀把他拍开,“我又死不了!”
它只需要再歇一歇就能缓过气来。
埃德点头,奔向三重塔。从白鸦身边跑过时候他扭头看了她一眼,那些细细的花枝仍在空气中微颤着,在法术的洪流中蜿蜒出另一种轨迹,将那难以控制的力量细细分割,引导……在那古老的、被唤醒的法阵之外,用微弱却不灭的生机,连接出另一种循环。
他停下脚步,向她深深一鞠,才又向那黑色的高塔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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