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死透了,因为他很怀疑女神是不是会再救他一次,即便他依旧是与她立下契约的“圣者”……但既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也不再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他大概已经被彻底地抛弃了。
“你可以留在这里。”
像是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霍安突然间高兴起来,“这里很安全……没人能伤害你。”
“……如果我想离开呢?”埃德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打算砍掉我的脚,还是……让你的老师把我变成另一个像巴泽尔那样的‘朋友’?”
霍安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摇头。
“巴泽尔不是老师制造出来的。”他说,“他待在这里是因为他无处可去——没人能像我们这样接受他的存在。他会被当成怪物烧成灰,或者被关在什么地方,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被切割开来……而他有意识,你也能察觉到的不是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到过他的身体吗?虽然老师已经尽力修复过……就算没有感觉,不会痛……那也是很可怕的reads;。”
他声音里的同情听起来像是真的。
埃德抱起双臂,不自觉地浑身发冷。
“你也用不着怕他——他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不试图逃走的话。”霍安微笑着告诉他,那笑容里却还是有某种让埃德毛发直竖的东西。
他想他不用再追问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传说故事里被邪恶的巨龙禁锢在高塔上的公主——然后又为这个不恰当的联想狠狠地唾弃了自己。
他当然还是要逃走的……但不是现在。
埃德花了更多的时间观察巴泽尔。沉默的野蛮人事实上并不是完全不能说话,但他的喉咙被割开过,能发出的声音极其微弱,而且嘶嘶地像是在漏气,所以他几乎从不开口。
他在奥伊兰和霍安面前都表现得相当迟钝,好像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做一些极其简单,根本不需要用脑的事,仿佛他残存的意识已经不够他想得更多。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