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总不可能再拔剑照着他的头砍过来。
斯科特一直对此心怀疑虑。照他的看法,埃德根本就不该接受这种方式的“调停。”
“以我对安特的了解,如果他真想与神殿讲和。不会如此高调。”他告诉埃德,“因为如果对峙起来,虽然有很多事无法解释。也显然是他有错在先,他不会想让这些暴露在其他人面前……他会在奎林的安排下与你私下见面,然后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外宣称一切都只是误会。而现在这样……更像是他掌握了什么对神殿不利的证据。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公之于众。”
“可我们有做错什么吗?”埃德有些茫然地问。
斯科特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而埃德终于醒悟过来。
“我。”他说,微微有些沮丧,“我就是那个最大的错误。”
“你不是。”斯科特严厉地纠正他,“如果连你自己都这么想,还不如现在就放下永恒之杖回克利瑟斯堡。”
埃德只好讪讪地强笑一下——他没说“滚回去”还算是比较客气。
“但我也不能拒绝啊。”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不是给了安特……给了国王陛下更好的理由吗?”
斯科特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所准备,知道自己可能会面对什么。那些在五月节上曾向你微笑。欢呼和躬身行礼的人……大多数反手给你一刀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犹豫。”
这句话让埃德从心底开始发冷,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应付的!”他说。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永恒之杖。
那种寒意到现在还停留在他的指尖和心头,哪怕阳光灿烂,轻拂的微风里带着初夏的暖意,也完全无法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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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中央最平整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埃德在奎林的带领下走进去时,帐篷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嗡嗡的交谈声在他们出现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许多人先后过来跟奎林和埃德,甚至与布鲁克友好地打着招呼。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