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泰丝的一招一式。
他侧身避开另一把匕,将泰丝撞向门边,长剑的平面猛地拍击在正向他冲来的诺恩的脸上——他的鼻梁大概会断掉,现在诺威可没办法再温柔一点了。
他所有的力量正随着鲜血从伤口里一点点流逝,但他的目光已经牢牢地锁住了那躲在远处的怪物,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杀意从心底升起。
他想起了地面上无的石像——那才是那怪物该有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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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丝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就像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脑里,揪住那一团用力往外拽。她恍惚以为她是宿醉,但见鬼,她怎么不记得她喝过酒?
她呻吟着坐起来,昏暗中,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就像她的记忆一样——诺威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依稀记得她回到了斯顿布奇,回到了家里,父亲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归来……
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窜了上来,直刺后脑。
父亲早就死了。她亲手埋葬了他。
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蹭过她手边,在她猛然抬手的时候又迅速地逃开。
“小莫……”她轻声呼唤,“发生了什么?”
小猫鼬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它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地靠近她,跳上她肩头,钻进她怀里,而是离得远远的,叽叽叫着,警惕地盯着她,像是随时准备逃得更远。
它在害怕她——那是从未有过的事。
泰丝咬紧牙关,举起匕,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得保护自己。手中粘糊糊的感觉让她知道,她必然是刺中过什么人,但她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她环顾四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根火把还在苟延残喘,模模糊糊地照出地上几个横七竖八的人影,离她最近的是诺恩——
认出那个鼻血流到下巴的家伙时,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夜半时分的逃亡,裁缝铺里的密道,披着白雪的高高的云杉,森林深处的遗迹,无的石像,地底的密室……
“诺威!”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