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蒂家附近,想看看少年是否躲在家中,从他的姐妹们的反应来看,她们显然也不知道拉弗蒂逃到了那里。而他还很不走运地被那个曾把他堵在家门口的女孩发现,大声地咒骂着追得他狼狈地逃出好几条街。
也许在所有人眼里,拉弗蒂都是一个恶棍,一个贼……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凶手,但埃德知道他爱他的家人,就像他的姐妹们爱他。在失去父母之后,他照顾着所有亲人,他让他的妹妹们不至于因为冻饿而死……那本不是他应该承担的重担。
埃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他的朋友需要他的帮助。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那一天是如何回到家里。在被瓦拉关切地问起时他就坐在餐桌边紧握着手里的刀叉放声大哭。
那是他的朋友,他曾经救过他,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埃德原本可以帮助他,但现在,他甚至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
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少年。有好长一段时间埃德总是会做噩梦,梦见拉弗蒂淹死在维因兹河里,就像他们曾经在河边见过的浮尸一样,苍白浮肿的脸上有一双永远也无法闭上的眼睛。
那时里弗·辛格尔从刚刚结束战乱的斯顿布奇回到了维萨。他们开始计划搬到克利瑟斯,那个里弗为瓦拉夺回的城堡。因为相处时间不多而跟儿子并不是太亲近的父亲被他的妻子踢出房门安慰他们无精打采的儿子,花了不少的时间一点一点挖出埃德的小秘密之后,已经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的里弗也只能这样安慰埃德:
“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艰难,你做出了选择,就得承担后果。”
完全没有听懂的十二岁男孩茫然地看着他的父亲,难得深沉的大商人只好耸耸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再说,与其为了没有说出口的道歉而后悔,还不如更实际一些,想想你还能做些什么。”
这句话埃德听懂了。
离开维萨之前,埃德把所有他积攒下来,准备拿给父亲帮他“做点投资”的零用钱全都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