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握的牌瞅一遍,顺手抽走了摔在凉席上的一张底牌,此时王敢手里的牌是呈扇形打开的,自然被娄志尽收眼底。
娄志身形干瘦,长得有点贼头贼脑,说话是典型的公鸭嗓,在这一片混得久了,得了个外号叫阿鼠,所以大家习惯了直接喊他娄阿鼠。
待美女走远了,王敢继续回过头来,娄阿鼠先是一把顺子,农民宁肯过了一下,王敢地主手里没牌可管。
然后娄阿鼠再来四张带一对,溜之大吉,王敢被封门。
“嘿,我说可惜了我这一把好牌,竟然被阿鼠焖锅了?”王敢心里有些纳闷,嘴上还颇有些不服气道。
这一把王敢是地主,宁肯身为农民,虽然早已是对娄阿鼠的偷鸡摸狗行为明察秋毫,却是装作浑然不知,嘴上也不言语。
娄阿鼠得了便宜顺便卖个乖,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喊道:“不好意思,点顺而已!”
王敢自腿底下抽出两张十元RMB扔给宁肯和娄阿鼠,心里数算了一下,道:“已经连输好几把了,得!今天这又算是给你们两个打工了。”
宁肯的肩膀上搭着一件白T恤,一边闷头理牌,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还是老规矩啊,赢钱的中午请客,一起去王记大排档撸串喝扎啤去!”
娄阿鼠自然听出这话里有鞭挞他的意思,于是一脸谄媚,随声附和道:“是!是!肯哥说得极是!”
另一边几个也是跑野出租的,在树底下乘凉的几个顺风耳,听到有人赢钱了中午要请客,便一脸讨好道:“财主请客,我们这帮穷鬼也跟着沾沾光呗!”
“边儿去!我们三个人玩斗地主,赢来赢去不还是我们三个人的钱吗?赢哥们的钱揣自己兜里不厚道,中午王记大排档撸串喝扎啤你们想去呀?可以!按人头凑份子!”宁肯嚷声道。
几个顺风耳顿时泄气道:“自己掏钱啊?那我们不去了,晚上回去老婆要查账的,要是发现拿回家的钱又少了,怕是又要睡客厅沙发了,不像你们呀,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