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机,唐俊辉立刻戴上墨镜。
他刻意远离人群,在下机的乘客争相抢着去提行李的时候,他远远的站在一旁,不打算跟别人挤。
湖雪艺虽然跟在他身后,却没再与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得出,他不想再与任何人打交道。
在输送带上找到了自己的行李,她回头一望,他仍然站在那里,并没有移动的迹象;湖雪艺来不及做什么,已被同学拉走。
拜托,好好照顾自己....眼神传意还没传完,她已看不见他。
转眼间,机场出口处的热闹已散,只剩三三两两的人站在门口等着亲人来接。
唐俊辉终于移动,取了输送带上剩下的最后一件行李,他举步往门外走去。
“这位先生,请等一等。”身后传来的叫唤,唐俊辉并不理,直到空中小姐小跑步的赶到他面前。
“您是刚刚坐在B位置上的先生吧?”唐俊辉:点了下头。
“刚刚坐在你身边的小姐把女用皮夹掉在地上了,期间广播了她来领,可是她一直没有来;麻烦你转交给她”。空中小姐将只女用皮包塞人他手里,然后没等他回答,便离去了。
唐俊辉看着手上莫名被塞来的东西,再看向那个早已不见的空中小姐。
搞什么?!他反射性的就想将东西给丢回失物招领处,可是握着女用皮夹的感觉,仿佛传来她覆在他手背上的熟悉温度,他停顿了下。
站在原地,他打开了女用皮夹。
她的私人证件全在里头,里头还有金融卡、信用卡学生证,和几仟元台币。.
他找到她的名字:湖雪艺。
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大学生,难怪会那么一大群人共同出游;那应该是团体旅游吧。
团体旅游?这四个字,在他生命里几乎不曾出现过;在他的年少岁月里,只有“团体干架,没有所谓旅游’这种怪事。
想起她在机上那些毫不设防的关怀举动,他的腰角扬起一抹极冷的微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