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整个过程只是静静地冷眼看着,那些证人,甚至是指控方,没有一个敢过多接触他的目光。
观众席右侧一角,一名男子则从穆兰入场后就一直在看着他。
愤怒、冷静、骄傲!
这名仅仅是少尉军衔的年轻军官,在看向每一个指控者和所谓证人时,都如同在看待一些小丑,始终昂首挺立。
“少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法官再次开口询问当事人,这位少尉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那些证人说证词的时候毫无反驳,似乎是放弃了辩驳,可那眼神和表情却又不像。
实际上,光是看琼斯特少尉站在这里,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对那审判产生些许细微的疑惑。
“法官大人,可以请我手下的那些士兵过来吗?”
指控方军官立刻有人开口。
“琼斯特少尉,我想提醒你,第三营的士兵不足以成为证人,他们本身也是被指控的一方。”
穆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扫视全场,最后落到身旁不远处的护士身上。
“护士小姐,请过来帮我一个忙,帮我解开绷带!”
“请琼斯特少尉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来浪费庭审时间!”
那名军官还要说话,穆兰一个眼神过去却立刻让他止住了声音,那是饱含了死战之意的眼神,那是血与火,也是冷酷的寒冰,一个没有亲自经历过战火老爷军官只是面对这样一个眼神,就仿佛面对了即将扣下扳机的枪口,连身体都微微僵硬了一下。
“法官大人,我做的事并非没有意义。”
台上的法官皱起眉头,最后向护士点头,后者赶紧过去帮忙,一边的医生也同护士一起去帮忙,手法极为小心。
随着绷带一圈圈解开,上面的血迹也越来越浓厚,还有一股带着腐败的难闻味道。
当已经被染红的止血包撤去,穆兰的肩胸和腿上已经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伤口,也不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两处都是贯穿伤,所以背后也能清晰看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