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叫老胡头。
老胡头背着宁长安在雪地中一路奔跑来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小孩子发高烧了，刚刚又失血过多，可能很危险！”
老胡头一脸焦急，跟着前厅的护士劈头盖脸的一顿说。
人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那边先挂号，问诊，再缴费。”
排了十分钟队，终于取到号了。
老胡头带着宁长安到问诊室，医生三五分钟问诊一个病人的速度，能看出来多少问题？
“小孩子什么情况？”
“高烧，失血过多，还有可能伤口感染……”
医生抬头看了两眼，开出一张单子。
“这些先检查一下，要是担心，再做个深度检查，然后带他去输液室输液。”
老胡头不懂这些：“医生，我带他去哪里检查。”
“什么检查，先去缴费，有人会带你去检查，还有你身体看起来也不好，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老胡头赶忙推脱：“我不用，我不用……”
他哪有那么多钱啊。
老胡头赶紧去柜台缴费，大字不识几个的老胡头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张单子要多少钱。
“三项检查，四项检测，还有输液，以及住院费交押金，总共你缴吧，多退少补，证件给我。”
老胡头大脑“轰”的一下楞在原地，他的手有些颤抖，眼神有些呆滞。
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医生，这么贵吗……”
医生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我们都是按照标准收费了，而且医保可以报销%左右。”
“我……”
老胡头身后的一个大妈骂骂咧咧道：“能不能快点啊，没看见这么多人排队吗？”
“我家孙子看病耽误了，你赔得起吗？”
大妈啐了一口，斜眼藐视，低声骂了句：“穷鬼。”
老胡头战栗着身子离开了排队的队伍，他拿着手里的单子突然跪在地上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