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弘文那张脸此时就像一个调色盘,红黑青紫白……不断地变化着颜色他想骂,可是骂不出什么?他想打,可是他不敢,别说门外站着那个满身杀气的丫鬟,就是冲着那叠东西,他也不敢,他不能拿自己和整个冷家给这不知孝悌的孽女陪葬
何况,现在这孽女的身后,有可能还站着大将军王府他想不明白,这大将军王府,在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之后,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外孙女了?
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帮安然拿走账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深深感觉到那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那两个丫鬟就知道了
冷弘文真的很后悔艾后悔当初不该把这个孽女送到庄子上去,府里这么大,随便让她呆哪不行?她就不会有机会联系上夏家,不会有机会认识那什么高人了,他的账册也不会被盗,还能跟秦尚书成为亲家,借着秦家升职调回京城……
安然不知道冷弘文此刻还在纠结没能卖了她的事,她是真的很不耐烦呆在这里看这个所谓父亲玩变脸,于是继续冷冷的说道:“东西在我的,对父亲来说,也许更安全呢您能被人拿了一次,怎能保证不被拿第二次呢?还是那句话,只要父亲和您的夫人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再插手我的亲事,我自然会把那些东西保护好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何况,这渔网还未必一定会破呢”
看见冷弘文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安然又加了一句:“父亲放心,此次进京,我也不会在外祖父家透露一个字的”
冷弘文面色铁青:“你准备拿着那些东西要挟我一辈子么?”
安然轻洒:“父亲放心,我没有那个闲心我出嫁之日必然会将那些东西还给您不要问我嫁给谁,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您不要插手我的事就行”
冷弘文瞪着这个貌似只有14岁的女儿:“荒唐,自古子女亲事都必须遵从父母之命,你……”
“当然,还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安然打断了冷弘文的“义正言辞”:“就是请父亲让我脱离冷家,或者,您也可以以我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