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是为取胜,不是送去给人消灭的。”他是馆阁侍制,身份相当的清要,又曾经担任枢密院庶务副长官,现任宣抚处置司管勾机宜文字,地位超过在场大多数人,相比曲端也不遑多让,自然能反驳曲端的言论,还不用刻意地客气。曲端的脸色很不好看,却又无可奈何,他可以去蔑视封元,却不能羞辱宗良,人家不仅是文官,还代表朝廷,这是原则性问题。因为,封元再是文武进士出身,那也是右班的武官,宗良却是馆阁大臣,已经有资历成为尚书侍郎、枢密直学士,是正儿八经的士大夫,可以去轻蔑,却不容他轻易顶撞。“好了,北侍军的援军暂时不要指望,我们要做两手准备。虏人直接干预定难军的战事,还有应付生羌的反扑,怎样去应对,如果无法应对,该怎样去处置”王秀不想曲端过于难堪,他把条条框框定下来。“西北行营是殿前司精兵,却很难抗拒两股生羌,这也是没办法的,他们三支力量汇集定难,恐怕三个行营也吃不消,等到北侍军兵马抵达,一切都晚了。”众人陷入沉思,王秀说的是实情,没有半点参水,北侍军援军最快也要一个月,恐怕夏军已经展开军事行动,整个东路战场陷入胶着,很难打通战场局面。这场战争最怕陷入僵局,不仅党项人有时间组织防御,还有女真人的虎视眈眈,宋军更没有力量去消耗,无论怎样看,大宋行朝胜率不大。“萧合达素有异志,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虏人介入的话,他必然会公然反叛。”徐徽言寄希望于夏州,希望萧合达能够投靠大宋行朝。王秀认可徐徽言的判断,这并不是隐秘,李乾顺活着时,萧合达就很不满夏抛弃契丹,正值党项人新旧交替,人心不稳之际,大宋行朝征讨夏的檄文中,就有不顾旧主情谊的话,很对萧合达的胃口,不能排除萧合达配合宋军。但是,萧合达仅是夏州都统军,统率的兵力并不雄厚,也就是正兵万人,关键时刻能起决定性作用放在夏军反击就差强人意了,把宝压在此人身上,那是纯粹地找虐。再说,此人明显还是待价而沽,要是夏军势大,恐怕还会从背后捅刀子,这绝不是不可能,而是现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