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改良了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不能说稳稳走时代前列,却也是比较成功的改良范本,都经过磨合的法度,不会牵动太多人利益,深知让多数人得利。
但是,沈默的态度很委婉也很坚决,历朝历代牵扯人口、土地的变革,都是非常敏感的。成都府路的两银法实施,没有引起大的反对声音,并不代表一帆风顺,矛盾是由浅及深,或许没有到深层次爆发点,断不能有任何大意。
再说,成都府路不过是十军州的二等安抚制置使路,并非都转运使大路,只能在三年平稳试行,然后在四川路再运行三年,才能稳妥向天下推行。
沿河五路尤其是旧都开封,很多军州都极端保守,农耕势力占据优势,贸然推行并非好事,他认为还是放在最后,甚至陕西六路都在沿河五路前面。
王秀的态度绝对是冒进,很可能引发矛盾,让他们来不及做补救措施,毁了整整十年的辛苦。
他和赵鼎都了解王秀理念的缺憾,却走了两条格然不同的道路,赵鼎是看准王秀理念对皇室的侵犯,甚至对现有制度都产生威胁,走向和王秀对抗的道路。
他却坚定地站在王秀阵营,竭力去维护王秀,尽可能稳步推行新政。
“听说,遇仙楼正店又有一位名伶,水灵灵地小娘子,何不请过来唱一曲。”蔡易仿佛没看到王秀、沈默的沉默,反倒是好起了风月。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一样,王秀想要沈默做什么,沈默又在担忧什么,不过是缓和他们之间的尴尬。
王秀白了眼蔡易,淡淡地道:“你自个想要那就叫,晚上要了这小娘子也没事,你家大娘子和瓶儿不知道就行。”
蔡易挥挥手,毫不在意地道:“文实,你真是不知好人心思,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你是那么好的人嘿嘿。”王秀翻个白眼,显然不相信蔡易的话,却顺着话打趣。
蔡易嘿嘿地笑了,无耻地笑道:“你家几位夫人都在行在,自个独身在开封怎能得了。”
沈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