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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瞥了眼欧阳澈,嘴角抹过一抹淡然的笑,朗声道:“时下,女真放言归还河北二路,和谈使节南下到了泗州,朝廷已经有了彻底盟好意图,德明乃枢府副承旨,执掌往来,竟然用大有为来含糊,真不知怎样当的官。”
欧阳澈撇撇嘴,不屑地道:“官而已,朝廷既然要议和那就议和,不过是形势左右,根本就是一张废纸,用的时候拿出来,当不得真的。”
“难道,朝廷要效仿澶渊盟约?”陈东若有所思地道,他不太相信欧阳澈的论调,王秀以稳定压倒一切的政策,很可能要和女真人达成长期盟好。
“少阳兄,两府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摩的,兄在宫中为天子侍从,竟然也不明白?”欧阳澈打了马虎眼道。
陈东心中叹息,这几年欧阳澈变化令他很无奈,或许是十年仕宦,磨尽了青年时的棱角,整个人变的世故起来。
自从,欧阳澈由兵部员外郎迁枢密院副都承旨,越发地赞同王秀的政策。他们二人之间如同有了一层看不见、触不到,却能感觉到的隔膜,话也不似从前那般畅所欲言。
他绝不愿意南北议和,更看出女真人的阴险,希望朝廷绝不上当,以免陷入陷阱不能自拔。
欧阳澈见陈东眼望湖面,默默无言,面庞流露出寂落的笑,他揣测不透陈东的心思,却隐隐感到这笑和他有关。
这些年来,他对陈东的名声,官位嫉妒的简直要发狂,同样是太学生,同样的宣德门外学生领袖,他的能力和智慧绝对在陈东之上。陈东凭什如此好运,竟为崇政殿,享受馆阁之荣,天子咨询之誉,而自己却只是屈身枢密院。
虽,他较为认同王秀施政,也投效了王秀,但王秀似乎并没有在意他,或许是让他历练几年,并没有给他清要的官职,多年来都是担任俗官。
好在李纲回归执掌枢密院,凭借当年东华门外声援的政治资本,以过人的干练,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李纲的好感,成功跨出了这一步,他的能力得到了不仅是李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