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梁师成的府邸书房内,几支只供宫中用度的巨烛,把书房映的如同白昼,书房布置的颇为奢华,唯有四壁挂着几幅苏轼的字画真迹,才让书房有些书香气息。
“。恩府,蔡京似乎又被官家看重,不知恩府.”
此刻,王黼一脸恭敬,腰杆笔直地坐在一张紫檀木高椅子,一张清瘦俊朗的脸上,挂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轻轻捻扶他引以为豪的须髯,一双碧色的丹凤眼不时的偷望消瘦阴沉,正在端着茶杯沉思的梁师成。
这厮,一看就是混血儿。
他极善阿谀奉承,早年虽然依附蔡京发家,但和蔡京交恶又看中大宦官梁师成的权势,想方设法认了义父进身显贵,虽然随后又深得赵佶的宠信,但梁师成毕竟权势极大,深得赵佶宠信,时称‘隐相’,连接内廷外朝,拟发诏书,连蔡京也不得不让他三分。
由于有了蔡京的压力,他不敢对梁师成无礼,平白树立大敌,反而以父事尊之,得了不少好处,包括夺许将的产业。
“丰亨豫大过气了。”梁师成看了眼王黼,干笑了两声放下茶杯。
王黼一怔,一时没有明白梁师成何意,正要想问却看到梁师成面色沉凝,心中一动,似乎有点明白了,暗道:“我真是当局者迷,蔡京老匹夫没别的意思,利用王秀邀宠,王秀到底是嫩了点,被蔡京玩弄于鼓掌中。”既是想通这一层,整个思绪豁然通畅。
“蔡元长身居相位二十余年,想不到他儿子倒成为死对头,蔡家一门二府斗个不亦乐乎,真是痛快。”梁师成的心情似乎不错,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将明举荐蔡攸竖子是步妙棋,官家知道你一片公心,又能让蔡家父子斗个你死我活,相互牵制。”
王黼得意非常,脸面上却不动声色,很明显王秀帮助蔡京,让蔡攸更加疯狂,他仍谦恭地说道:“全赖恩府教诲。”
梁师成瞥了眼王黼,冷冷一笑,压根就不信王黼的鬼话,对方的奉承还是挺消受的,不阴不阳地道:“蔡攸竖子,平日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