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羽毛都会洒下金光来。
可她不过是名小小医女。
甚至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要如何才能众望所归?
宴京凡见她未开口辩驳,便以为她是真的未曾想过要登上楼主宝座为亲生父母报仇,带着冷芒的眸子里顿时填满了失望。他振袖从座上站起,带起的气流震得茶盏都发着微微的颤意。
“所以你便眼睁睁看着仇人逍遥法外吗?果然是怯懦之人,当真让人失望!”
白蔲亦被逼得自软榻上站起,衣袖带落茶盏,洒了杯中水湿在脚边。
“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可我拿什么去报!”
语毕,面上已被气出一片绯红来。女子刚说完便后悔自己行事这般冲动,这种隐晦之事岂是见谁都可以张口的。
可对面银发男人的面色却蓦地柔和起来。
宴京凡心间思绪流转,看向白蔲的目光里带了些疼惜来。
是他太过于急切了,未曾想到她还有这层担忧,亦忽略了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但明日便是药楼迎主大典了,白蔲若是无法现身正法,这楼主之位,便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因此尽管有些心疼对面女子,宴京凡却仍旧不得不态度强硬起来。
“楼主下属四大堂主足以帮你摆平所有事情,若你还不放心,”银发男人说着,自右手尾指处取下泛着黑芒的玉戒塞到白蔲手上。“我千机宫众下属皆可供你差遣,见此物如见宫主,你收着。”
戒指是由罕见的极品墨玉打造,成色纯粹玉面平滑。看起来,已戴了许多年。
这么贵重的东西白蔲如何能收,当即就要退回去,却被宴京凡禁止的眼神威慑住。她眉心深蹙,见他并非是有意逗弄她,思虑半晌,才面带疑惑看向银发男人。
“你为何要这么帮我?”
按理说,千机宫虽与药楼有极深的交情,但这灭门之仇却并非是谁都想插上一脚的,尤其对象又是如今实力难测的巫谷,其余人便是想躲都来不及,宴京凡怎么还主动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