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生来便是铁打的人儿,却总是忘了她亦不过柔软女儿家。
“发生了何事?”
董烟绯兀自拉开一侧椅子坐下,她抬眸迎着宴京凡有探究有关心的目光,只觉得心间酸涩更甚。那酸意涌上来,逼得她赶忙垂下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银发男子也不逼她,只目光凝在她身上,瞧着她强撑的模样,无声叹息。
能让她如此动容的,怕也只有如玉了。
这些年,她如飞蛾扑火般将所有的热情和情感付诸一人,拼了命要得到他的认可,却从来未有一丝的回报。他皆看在眼中,明知这两人不会有结果,却无法去干涉,亦不能去阻止。
感情这种事,当局者清。
董烟绯冷定了片刻,才复又抬头看宴京凡,眸子里已冷如往昔。
“绯儿来此,有事相告。”
“恩,你说。”
宴京凡声音懒懒的,眸子却一直锁在绯衣女子身上。
再度深吸一口气,董烟绯已下定豁出去的决心。如玉欲做楼主一事,她虽态度强硬地反对,却也明白凭着他在楼中的威望,楼主宝座,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她无法再阻止,便只能请宴京凡出面。
如玉或许会因此动怒,抑或当真废了她堂主之位,但董烟绯都无所谓了。只要让他远离背负血海深仇的危险,便是死,她亦不会有丝毫犹豫。
“十日后药楼迎主大典,如玉欲登位。”
话音刚落,宴京凡就自寒冰床上腾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董烟绯,却也知道这绯衣女子的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他眸光微动,转念一想,便知其原委。
当初他没有将白蔲身中蛊毒的事情告知他,就是怕他会如今日这般凭着一己之力将所有事情全揽下来。但若非当年药楼巫谷大战牵累姐姐因此事而死,他又如何不想将这担子全交托给如玉。
只是亲姐姐的仇,如何能让别人来报?
“恩,我会设法阻止他,你回去吧。”
董烟绯便再未做